9日,黃牛黨男子在跟市民交流時,一直背對著巡邏的武警站著。本報記者趙偉攝

說起春運,很容易想到黃牛。今年的春運,所有的火車票實行了實名制,人、證、票三者相符才能坐上火車。實名制能否真正打擊黃牛?實名制下,黃牛們目前的生存狀態如何?本報記者連續多日在濟南火車站進行暗訪后發現,實名后,仍有黃牛在倒票,但現在的日子“不好混了”。

連續四天

黃牛終露面

9日上午,在濟南火車站售票大廳,排隊買票的旅客絡繹不絕,其中不乏一些沒買到回家車票的旅客。以往,很多黃牛會在人群中晃悠,高價銷售旅客急需的車票。而現在,這些人就像消失了一樣。

這已經是記者第四天暗訪黃牛了,前三天暗訪的結果都一樣,始終沒有遇到黃牛。實名制后,如今購票、退票、驗票都少不了身份證,黃牛倒票已經變得十分困難。

“你想去哪?我可以給你弄到票。”“哈爾濱的臥鋪有嗎?”9日上午11時許,在售票大廳,一男一女的對話引起記者的注意,終于露面的黃牛正向一名女子賣票。“12號的,只有硬臥,得要500多元,不過你還得再交手續費。”

這時女子的母親說道:“還是通過正規渠道買吧,實名制了,他怎么能弄到票,弄不好是騙人的。”最后她們選擇了繼續排隊買票。

黃牛無奈轉身走了,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只用身份證號就能買車票

“是真票嗎?現在不都是實名制嗎?”這名黃牛以同樣方式推銷車票時,有一些買不到票的旅客發出疑問。

為了探個究竟,記者以買票為由,與這名黃牛聊了起來。記者表示想買一張14號去北京的車票,他說:“有130元的和150元的,一張手續費50元。”他還表示,只要給他身份證號,不用證件就能買到票,“你可以跟著我去,拿到票后再給我錢。”

在與記者交談過程中,黃牛一直低著頭,顯得很謹慎,聲音也壓得很低。每當售票大廳的武警經過時,他就立即扭過頭、轉過身,不和記者交談了,直到武警走遠了,他才繼續。

“在售票大廳就能拿到票嗎?”記者問道。黃牛答:“在這拿不到票,你跟我去附近一家代售點拿就行。”

記者隨后跟黃牛出了濟南火車站,來到濟南長途汽車總站以南的一處代售點。工作人員詢問了記者身份證號后打出了車票,黃牛接了過來,將票遞給了記者。

記者看到,這張車票和在火車站買的車票不同,票上沒有姓名,只有身份證號,而且身份證號沒有星號遮蓋,全部顯示了出來。黃牛解釋說,“用臨時身份證買的票都是這樣,檢票時只要帶上身份證,保證能進去,放心好了。”

這名黃牛還稱,在火車站和其他代售點買票,單憑身份證號碼是不允許的,要不是他有熟人,根本買不到。

黃牛自稱倒票靠運氣

“現在實行實名制,我們也不好混了。”在送記者回火車站的路上,黃牛無奈地說,往年他只要提前把票買出來再轉手賣就行。而現在在車站根本不好買票,只能和代售點合作。“以前生意好的時候,一天能賺好幾千,現在一天賺幾百塊錢就不錯了,在車站還常常被查。”

說起現在的倒票方式,這名黃牛稱有很大風險,“弄不好就得賠”。他說,票源緊張的一些線路,比如發往烏魯木齊、哈爾濱、重慶等地的車票,他們也很難搞到,相應的手續費也更高。“一張發往烏魯木齊的車票手續費要200元,去哈爾濱的要100元。”

據黃牛說,這些票源緊張的地方放票前,他們就做好了準備。一旦放票,他們就用自己的身份證通過代售點來搶票。搶票成功后,再去尋找急需車票的旅客。退票后,立馬再搶票,這樣就給旅客買上票了。

“這種也得碰運氣。”一名黃牛說,有時退票后就被別人搶去了,有時還遇到搶購的票旅客不要了,他們就得去退票,“這些損失都很大”。

來源：齊魯晚報 編輯：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