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66歲的英國資深記者、知名歷史學家及作家馬克斯·黑斯廷斯(Max Hastings)于8月10日在《每日郵報》發表評論文章,稱倫敦騷亂的根源“是英國多年來的教條自由主義培養了這批不明是非、沒有文化、為福利所供養、以殘暴為時尚的年輕一代”。
據悉,倫敦暴亂截至昨晚已進入第四天,打、砸、搶、燒的暴行已蔓延至英國其他5座城市。政府所動用的警力從6000人增至16000人,目前有近700人被捕,其中絕大多數為青年或青少年。黑斯廷斯在評論中這樣寫道:
***暴力青年兇殘如同野獸
1967年的時候,美國工業重鎮底特律曾慘遭種族暴動的蹂躪,有43人在騷亂中喪生。暴亂平息數周后,我踏上了這片殘破不堪的土地,一個黑人記者對我說:“您絕對不會相信這幫暴徒們是副怎樣的嘴臉。對于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對著鏡頭說自己是多么的愧疚和遺憾,可私下卻在彼此鼓勁說‘太爽啦,這次可以大干一場!’”
我確信,正在英國上演打、砸、搶、燒的這些年輕暴徒們,不論是黑種人還是白種人,絕大多數心里是這么想的——以暴行為所好,用暴行來取樂,甚至把暴行視作提升魅力的方式。一名參與動亂的女孩毫不避諱地向媒體直言,暴行就是要讓那些有錢人和警察們都明白,“我們也可以隨心所欲”。
如果一個人整天都過著毫無意義的、平常到讓人乏味的生活,那么任何形式的刺激他都會歡迎,對于這些年輕人來說就是這樣。劫掠財物、焚燒汽車、恐嚇民眾,沒有道德約束的他們對此感覺不到一絲的罪惡或羞恥。
這些青年大都沒有工作,也不學習。從本質上來說,他們和野獸無異。我用野獸這個詞是經過考量的,因為沒有比這個詞更能代表這些殘暴的年輕人,他們把生活工作的資本給丟了,他們把黑白善惡的標準給丟了,他們不懂得對自己負責,而對他人和社會負責就更無從談起。他們所具有的僅僅是純粹的獸欲——吃,喝,做愛,獵取或摧毀他人的財物,但他們得到的待遇卻比野獸來得好,至少沒人通過射殺的方式來阻止他們。
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在我們社會的底層有著這樣一批沒有生存能力、沒有受過教育、沒有希望和愿望的青年人。與其說他們“活著”,不如說他們“存在著”,他們連作為一個倫敦人的榮譽感和歸屬感都沒有。他們不但不了解我們民族的過去,更對我們的現在一無所知。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存在著,存在于電子游戲里,存在于街頭暴力里,存在于毒品和犯罪里,好壞不過程度深淺罷了。
***過度自由導致社會失控
上周我遇到了一個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他當時正試圖幫助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重回正路,但事情并不簡單,因為“她的媽媽竟希望她去加入到這個‘游戲’中,從而大賺一筆”。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暴民自古就有,但現代社會為下層民眾提供各種福利以解決他們的衣食之憂。此外,對于他們所做錯事的制裁也大大減輕。竟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卑鄙地聲稱,是政府下調社會福利導致了這次暴亂,試問下調會讓底層民眾瞬間墮入缺衣少食還被警察迫害的地獄嗎?
確實,他們沒有工作,沒有在學校學到什么,沒有住上體面的房子,沒有定期吃上肉也沒有對于社會的歸屬感。但是這一切并不是由于他們被忽視了、被虐待了,而是因為現代社會的自由主義不允許我們強迫他們去學習,去工作,去謀求上進,沒有人能強迫這些年輕人有所改變。在這種情況下,給予底層民眾以真正的幫助就是天方夜譚。
導致這些青年違法犯罪的關鍵因素是缺乏有效的制裁手段。別說教育一個成人,就算教育一個小孩不要亂丟垃圾都會惹來一陣非議甚至辱罵,比如傷害個人自由,不尊重他人的習慣,多管閑事等,不招致拳打腳踢就不錯了。而現今這些視法律為無物的年輕人就是從小學時“自由地”欺負同學開始的,從在街上“自由地”叫囂、辱罵到在酒吧外“自由地”小便,從“自由地”向車外亂丟垃圾到“自由地”讓車載音響轟鳴,沒有什么制裁措施能讓他們的“自由”有所忌憚。
***政府太軟弱應強力懲治
那么我們該指責誰呢?破碎的家庭狀況,不利于孩子成長的單親家庭環境,惡劣的家庭生活狀態,這些對年輕人的性情有重大影響。但罪魁禍首是國會!
是國會不承認單親家庭對孩子有害,是國會不認為不勞而獲的依賴作風是個悲劇。我們的司法體制、社會福利和能言善辯的律師們也都是共犯,是他們不停強調、渲染罪犯及暴徒尤其是少年犯的個人權利以致將此凌駕于守法公民的正當利益之上。警察經常逮捕的是防衛過當的受害人,而犯罪分子們卻因此不再懼怕政府探員。
前曼徹斯特應急事件處理小組的負責人曾說,“現在的問題是,法律不再為受害人的正當權益撐腰卻變成了犯罪人員的保護傘”。本月早些時候的一組數據顯示,警察們已經對諸如入室搶劫、盜竊車輛這種“無足輕重”的犯罪行為置之不理了,因為在他們看來,就算展開調查也很難將罪犯繩之以法。
一位教師曾在五年前寫到:“(這個社會)讓公眾覺得,權利真的是神圣到不可侵犯的地步了。”他曾因批評一個小學生不按時完成作業,而被這名學生的母親電話威脅道:“因為沒完成部分作業就批評是對我孩子的精神傷害,有法律會制裁你的,如果你下次不小心些,我就會采取行動?!鳖愃频墓适抡谟鞯厣涎?。
自由主義者堅持認為,這些青少年們是受害者,因為社會沒有給予他們發揮潛能的機會。但大多數人都會覺得這是在胡扯,與其說他們是讓社會不公給害了,倒不如說他們是讓社會不公給慣的,不公的社會給了他們沒有任何限制或懲罰的絕對自由。
在我看來,只有在當權者運用嚴正的、強制的懲治措施時,只有當教育、政策、法律以及警察、教師下定決心強迫這些暴徒回到框架內時,社會才很難再有狂妄而不自知的青年暴徒,不會再有面對暴行卻興奮地稱“太爽啦,這次可以大干一場!”的野獸。
(來源:中國日報網 歐葉 編輯:王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