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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佛教簡史
2006-07-26 09:48:03
日本佛教傳自我國,而且一衣帶水,自然有著密切的關系。但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民族性格之下,它所呈現的信仰方式與內涵也有所差異。一千多年來的繁衍、發展,無論站在宗教實踐或學術研究的立場,都有了解的必要,現在我們從佛教的傳入、各個時代的發展狀況及特色,作簡明的敘述。
中日佛教的來往 一、飛鳥佛教 飛鳥佛教,一般指佛教傳入到大化革新(***五)期間。由于推古天皇致力佛教興隆為國策,而天皇定都于大和的飛鳥地方,所以這個時代又稱飛鳥時代。 佛教初傳的時間 日本隔海相望于中國,加上自古中日之間有著唇齒相依的密切關系,佛教的傳入日本是極為自然的事。據《扶桑略記》所載,繼體天皇十六年(五二二),漢人司馬達等,由韓國到日本,在大和高市郡田原結草庵,供奉佛像,這是民間流傳佛教最早傳入的年代。 佛教正式傳入年代有多種說法,目前較為公認的是依據《上宮圣德法王帝說》所記載,欽明天皇七年(五四六),百濟圣明王遣使致贈天皇金銅釋迦像、幡蓋和經論等,這是佛教正式傳入日本的開始。 初傳期的社會情勢。另有主張奉佛的蘇我氏,則認為佛是招福之神,將佛奉為自己氏族之神。物部與蘇我二氏之爭,除了政治因素之外,主要是圍繞在佛究竟是福神或是厄神的問題上,而不是佛教義理上的爭辯。最后,尊佛派獲勝,蘇我稻目便舍其向原的房舍,改建佛寺,取名為向原寺,這是日本有佛寺的開始。后來又有造像、放生、造塔、建精舍、受戒、出家等佛教建設和儀式。 圣德太子與佛教事業 日本初期佛教的弘揚,最大的功臣是圣德太子。 圣德太子是從推古天皇元年(五九三)開始攝政。他改革政治,積極吸收中國的文化,更大力弘揚佛法。曾詔令大臣在御前討論佛經,設無遮大會,創建四天王寺、法隆寺等;禮請百濟、高麗等地的高僧至日本講學;親制《勝鬘》、《法華》、《維摩》等三經的義疏;又派遣小野妹子來中國求學,也設置僧官制度和頒布僧尼令。 圣德太子更制定“十七條憲法”,其中的第二條規定全民“篤信三寶”,標明以佛教為國教,將佛教作為施政、教育的指南,佛教思想成為根本精神。由于太子篤信三寶,親自下詔興隆佛法,而使當時的佛教綻放燦爛的光彩。 圣德太子雖然深信佛法,卻也不廢除本來的神只崇拜。那時的社會是信仰與祭神并行,他們信仰釋迦牟尼佛、藥師佛、觀世音、彌勒菩薩、四大天王,而且以消災、延命、治病、祈雨、護國等,作為崇拜的目的。他們是以求神的心態來奉佛,祈求平安如意的現在利益。 太子在推古天皇三十年(六二二)病薨,時年四十九。有名的“天壽國繡帳”是太子妃緬懷太子,命宮女繡制的。上面繡有百字銘文,內有“世間虛假,唯佛是真”一語,道出太子對宗教體驗的感言,日后被視為太子的至理名言。 二、奈良佛教 孝德天皇大化元年(***五)是日本一次重大政經改革,史稱大化革新。從大化元年到遷都平安京,約一百五十年間,因為建都于奈良而稱為奈良時代。這是日本律令(刑法、行政法)政治的全盛時代。 圣武天皇的佛化政策 推古朝以來,興隆佛法一直是國策,圣德太子時代的遣隋留學生、留學僧們,在這個時候相繼回國。他們在大化革新中,于建立新國家體制與佛法弘揚上擔綱大任。 在奈良初期,以圣武天皇(七二四|七四九在位)最熱心佛教事業的推展。他以佛教思想來建設國政,曾度僧三千,又花費十年的時間建立壯麗宏偉的東大寺,殿內供奉的奈良大佛,堪稱世界最大的佛像。以東大寺為中心,在諸封國各建有國分寺,法華寺為總國分僧(尼)寺。各國分寺都有封戶與土地,國家希望藉著僧尼的修持活動,達到護國的目的,成為祈禱守護國家的佛教組織體系。 這一時期的佛教,分為傳來佛教、貴族佛教和都市佛教三種。傳來佛教是由朝鮮、中國傳來,可說是純粹的佛教;貴族佛教流行于上層社會,受皇室保護,思想較保守;都市佛教則因寺院建在都市內外,受當地風俗薰習,是為混和的日本佛教。 由于佛教興隆,進展迅速,又受到歷代天皇的尊重,逐漸有政教不分的局面。到了奈良時代末期,律令政治動搖,宮廷腐敗,社會經濟動亂,人民對政府失去信心,佛教僧侶也被卷入政治的漩渦,以致流弊叢生,僧侶和寺院也漸趨衰微。 佛教事業 延續著圣德太子的福田事業,奈良時代的慈善事業非常發達,元正天皇及圣武天皇都設有“施藥院”和“悲田院”來救濟貧病的人民。 日本文學以漢文學為主,由于圣武天皇的提倡,產生了不少佛教詩歌。中國美術品和美術家的不斷輸入,也助長了藝術的發展。目前東大寺所保有當時的美術工藝品、雕刻、繪畫、鑄造、刺繡、佛具等三千多件珍品中,可窺知奈良朝的藝術風光。此外,寫經運動的提倡,除了政府官設的寫經事業,還有寺院和貴族私設的寫經所,對于廣布佛法及日本文化有很大貢獻。 奈良六宗 這一時期佛教主要宗派的建立有六家,稱為“古京六宗”,就是三論宗、成實宗、法相宗、俱舍宗、律宗、華嚴宗。其中,三論宗、法相宗屬于大乘教,成實宗和俱舍宗是小乘教。這四宗都是根據“論部”創立宗派,所以稱為“論宗”。 推古天皇三十三年(六二五),高麗沙門慧觀前往日本,在元興寺弘揚三論宗,被推為日本空宗的始祖,這是日本宗派佛教的開始。七世紀末(天武皇朝),百濟僧侶道藏也至日本宣揚成實宗,不過在當時沒有獨立成宗,僅附屬于三論宗。 圣武天皇天平八年(七三六),唐朝僧侶道璿帶著《華嚴章疏》到日本,開始了華嚴宗。圣武天皇非常重視華嚴,他以東大寺為華嚴本宗,以華嚴思想來實現他政教一致的理想,所以當時的華嚴宗可說占有帝王宗教的地位。至于律宗,在鑒真律師到日本之前,雖然已有戒律的講學,但尚未設立戒壇。鑒真律師歷經許多風波災難,經過十一年,第六次才如愿抵達日本,舉行傳戒大會,日本才正式有了律宗。 奈良諸大寺中,大多是諸宗并存的,研究者也多數是諸宗并學,學風極為自由,他們不限在某一寺院,而是經常游學于諸寺之間。 這一時期的佛教,含有現世利益性、國家性、學術性的特性。一般說來,奈良時代的佛教在教理或活動方面,只是傳承中國,還沒有新的發展。 三、平安佛教 佛教與政治關系 奈良末期,政治頹廢,社會秩序混亂,桓武天皇希望藉重佛教的真精神重整國風,在延歷十三年(七九四)遷都平安京,揭開了約四百年歷史的平安時代的序幕,這一時期約從桓武天皇到后鳥羽天皇(七八一至一一九八)之間。 平安佛教依然以護國為目的,佛教學問的重心還是以南都為中心。在平安前期,以最澄、空海從唐朝傳入的新佛教最受矚目,信仰的傾向逐漸由顯到密;到了后期,因為天皇大權旁落、攝關的壟斷朝政及武士階層的抬頭,戰事頻繁,寺院為了自保,而有僧兵的設置,后來僧兵卻受著時政的牽制,背佛而行,仗勢橫行,加上天災不斷,于是末法思想與念佛法門應時而興。 最澄大師與空海大師 最澄(七六七至八二二)較空海(七七四|八三五)年長七歲,兩人都是在十九歲時入山修行。最澄因目睹奈良佛教腐敗現象,于是登比叡山結庵自修;空海則因遇到一名僧侶授予“虛空藏菩薩求聞持法”,而放棄已就讀一年的大學明經科,加入山岳修行的行列。 兩人同在延歷二十三年(八○四),隨遣唐使入唐求法。抵唐之后,最澄直訪天臺山,從道邃、行滿受天臺法脈,道邃并授予大乘菩薩戒。他還向牛頭宗翛然問禪。在等待歸航的一個月期間,隨順曉學密法,并接受灌頂。總計留唐八個月,在延歷二十四年歸國。 空海則展轉到了長安,后訪寺擇師,在翌年的三月,投青龍寺惠果門下,受到惠果的傾囊相授。同年十二月,惠果示寂,空海于是四處參學,次年十月回國,留唐二年多。 最澄與空海同樣攜回大量的佛教經典,然因所修及專攻的不同,帶給日本佛教界的回響自是不一。 最澄歸國后,呈請天臺法華宗獨立,在平城天皇大同元年(八○六)獲準,這是天臺宗正式開宗的一年。天臺法華宗在理論方面以《法華經》為根本,并配合禪、密及大乘戒,四宗融和是其特色。最澄主張顯密一致,在他的教學體系中,密教系統最為薄弱,后來經弟子們的努力,不斷引入中國的新思想,使得比叡山因此成為鎌倉佛教的思想源流,而且平安朝后期的日本文化與藝術也以此地作為中心。 最澄晚年致力大乘戒壇的設置,深深影響日本佛教。嵯峨天皇弘仁九年(八一八),最澄宣布舍棄東大寺所受的小乘戒,并上呈《山家學生式》,說明大乘戒壇的設立是要培養“國寶、國師、國用”的大僧,然未獲核準。翌年,又撰《顯戒論》,依舊未準。直到最澄圓寂后的第七天,才獲敕許。翌年,日本佛教界開始實行他的新制度,傳授大乘戒的戒壇于是正式成立。 空海所傳的密法受到朝野的歡迎,又因得到嵯峨天皇的支持,在弘仁七年敕準以高野山為真言宗的總本山,作為傳法修觀的道場。弘仁十四年受賜東寺,積極以東寺 為中心,展開弘法活動,因此后人稱他所傳的密教為東密。 他的弘法活動顧及民眾,遍及全國。又仿唐朝縣鄉辦學,在平安京設立“綜藝種智院”,聘請僧俗教師講授佛儒道,不分僧俗貴賤都可入學,是日本最早的平民教育學院,也是最早的私立大學。 空海盡其一生發揮了多方面的天賦,同時完成了真言宗宏大的教學體系。他主張“即身成佛”,但并非一蹴即成,而是有其次第的。在《辨顯密二教論》中,他提出自己的教判理論,以真言為最高,依次是華嚴、天臺、三論等宗。又在《十住心論》一書中,將一切教法,按信奉者的心境,分成十個階段,稱為十住心;這部書將外道與世間道德納入整個思想體系中。空海示寂之后,真言宗在教理上的變化并不大,后代之所以發生分派,主要在修行儀式的日趨復雜,而引起意見上的爭執。 在最澄和空海來唐前后,也有不少僧侶同時來中國求學,所謂的“入唐八家”,就是指最澄、空海、宗叡、惠運、圓行、常曉、圓仁、圓珍等八人。他們所學的都與密宗有關,因此回國后,所傳的也都是密教化的佛教,由于教相判釋的不同,便形成最澄一派的臺密,和空海一派的東密。 開創天臺宗的最澄,和創立密宗的空海,他們最大的貢獻,是將由中國傳去的佛教加以日本化,使成為以皇室和國民為重點的國家佛教。 平安末期的凈土思想 平安朝末期,武士階級抬頭,加上地方官吏、豪族的專橫奢侈,社會秩序呈現動蕩紊亂的局面,佛教各大寺院也受到波及而產生僧兵之亂。傳統的佛教制度開始動搖,新的宗派也乘著不安穩的政局脫穎而出。最先出現的是含有凈土思想的念佛往生派,以空也和惠心源信為代表,后來發展成凈土宗、真宗、時宗和融通念佛宗等,以及從臺密蛻變出來的日蓮宗。禪宗的臨濟與曹洞兩派也在此時興起。 最澄的弟子圓仁(七九四|八***)入唐之后,傳回五臺山的五會念佛法門,在比叡山建立常行三昧堂。此后天臺宗內部漸漸興起以往生西方極樂凈土為目的的“不斷念佛”,原則上依般舟三昧的念佛觀為主。 有“市圣”之稱的空也,在民間傳播凈土思想,以稱念佛號為主。源信撰著《往生要集》,將一百六十多部經典中有關凈土的教義編列一起,系統地闡釋彌陀教法,并以此為結社念佛的指南。此書對鎌倉凈土教的發展,占有重要地位。 此外,天臺宗系的念佛者良忍是融通念佛宗的創始人。南都三論宗系的永觀、真言宗的覺鍐都是凈土思想的提倡者。 因此,奈良時代的國家性、學問性的佛教,到了平安時代,便轉變成民間化的佛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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