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在線消息:8月初,為期一周的深穗兩地“重返大地——2006中國民謠音樂節”帶給兩地樂迷們一種不一樣的記憶。民謠,突然以一種群體的方式向人們列隊了。
8月5日,民謠節最后一天的狂歡是在廣州芳村的留芳園度過的。當晚,一個人的周云蓬先上。他的舊作《九月》、《不會說話的愛情》依然讓人們沉醉不已。他的新歌,也給人們帶來了新的期待。
在他之后,是葉爾波利(左圖)上。葉爾波利出生于1981年,但當這位哈薩克青年和一位同樣年輕的手鼓手小雨表演完第一首歌后,留芳園一下子燃燒起來了。
并一直燒到了終場。他的激情一如他的陌生,讓現場所有的人陷入了不可思議的震驚和狂喜中。這也許是音樂節策劃者的一個嚴重失誤。為什么沒有安排他在深圳演出一場呢?
他只在7月29日深圳體育館民謠節的開幕式上繼朱芳瓊后第二個出場唱了兩首歌。也就是說,8月5日留芳園民謠節的閉幕式,是葉爾波利的第一場演唱會。他是一個新人,但誰也不相信《思念》和《足跡》如此滾燙的歌聲是出自一個八零代人的嘴中。
他的冬不拉在向父老鄉親們報信:我現在雖然無法騎在馬背上,但我仍然在用我的冬不拉撫摸著故鄉的那片草原。這是我一個人的舞臺,這也是我一個人的部落。
我們終于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一鳴驚人”,很難想象,這位民謠節的優勝者在此之前常年在深圳的酒吧里只是幫別人伴奏。但在舞臺上,他的冬不拉讓人們幾乎聽到了四十年前吉他之神吉米·亨德里克斯的嘯叫。他無法自控的邊唱邊彈著,在一次突如其來的吟唱中,他忘記了城市的邊界,也掙掉了生存的鎖鏈,不顧一切的勇氣讓一個大器晚成的歌手最后站了起來。
為了謀生,一個背井離鄉的青年可以忍辱負重的把自己最深沉的情感湮埋多年。所以,為了將民謠最深沉的命運終于揭示出來,我們沒有理由去掩蓋一串新鮮的足跡。
演出結束后,來看葉爾波利演出的家鄉朋友們都激動得哭了。在葉爾波利的家鄉,他的族人把游吟詩人稱為“阿肯”。7月29日,當葉爾波利在深圳亮出第一嗓時,他的家鄉阿勒泰地區也開始舉行第十六屆阿肯彈唱會。葉爾波利的母親,一位同樣英勇的歌手,也在其中。她其實早就知道,她的兒子終將會在大地的另一端用歌聲和她遙相呼應的。
(來源:信息時報 作者:邱大立)